有人这样评价已落地7个多月的“双减”政策:终结了愈演愈烈的校外补课竞赛。
“双减”政策的实施最高效地遏止了校外培训在资本作用下的疯狂扩张以及培训焦虑的蔓延。前不久教育部公布的数据显示,截至目前,原来的12.4万个义务教育阶段线下学科类培训机构已经压减到9728个,压减率为92.14%;原来的263个线上校外培训机构也压缩到34个,压减率为87.07%。
中央“双减”政策明确提出,要“构建教育良好生态”“促进学生全面发展、健康成长”。当“双减”的阶段性目标完成后,重构良好教育生态将成为“双减”落实工作的重中之重了。
学校教育将如何“提质增效”、家长的焦虑能否真正缓解、良好的教育生态如何构建等深层次的问题成了社会,也是参加全国两会的代表委员们关注的焦点。
“双减”落实好不好关键还要看课表 学校管理要重构
学生回归校园后,对学校最大的考验是什么?
当然是学校的教育质量。“家长放不放心、学生愿意不愿意,要看学校能不能让学生在校内就学足学好。”北京市海淀区教师进修学校校长罗滨在一次研讨会上说,“要满足学生和家长的需求,学校必须从国家课程、课后服务、课堂学习和课下作业等多角度整体考虑学校教育的供给结构、内容结构。而其中第一个要提升的就是学校的教学管理。”
学校教学管理涉及学校教育教学的方方面面,看似宏观,其实也很具体,比如教学计划最终会具体为一张张小小的课表。
很多一线校长也有类似的看法。
“‘双减'落实的好不好关键还要看课表。”北京市海淀区一个知名小学的校长说,以前学校的课表不包括下午“三点半”之后的内容,而“双减”之后就得重新规划。
这位校长的话看似简单,道理却不简单。“双减”之后,要“提质增效”的学校,将面临从宏观到微观一系列深层次的变革。
“其实课后服务不是孤立存在的,不是单纯地增加一个看管的时间段,而是整个校内教育供给中的一个有机组成部分。”北京市教委新闻发言人李奕在接受中青报·中青网记者采访时说,因此必须要提高课后服务的适切性和针对性,一定要跟下午3点之前的教育教学内容进行有机衔接和整体设计。
这对所有学校来说都是一种挑战。
北京市某中学的一名年级组长说:“以前排课表是一件挺简单的事,复制粘贴,再把个别有变动的老师调整一下就可以了,现在不行了,不仅要兼顾‘三点半'之前,还要兼顾‘三点半'之后,不仅要考虑老师是教什么课程的,还要考虑每个老师还有什么其他特长,同时要兼顾每个老师的工作量……”
“而且‘三点半'之后的课程不一定只开设在一个年级内,还可能是几个年级的学生混在一起,是混龄教育。”罗滨说。
当学生在学校的学习不仅要穿越班级、年级的界限,甚至是穿越学科的界限时,学校必须对教育教学进行重新的规划,打破多年来形成的惯性思维,对学校管理、教学管理进行重构。
正如全国人大代表、广东省河源市龙川县田家炳中学校长李舒强所说的,这是一场育人方式的变革,学校不能再追求教师在课内的“教足教好”,而是要追求学生在校园内如何能“学足学好”,同时还要让有着各种需求的学生都能“吃得饱”。
作业不能再是“最熟悉的陌生朋友” 学校教研要重构
作业,是每一名中小学老师几乎每天都要面对的一件事。
不过,在罗滨看来,这些年来作业却成了教师们“最熟悉的陌生朋友”。“老师们每天讲课的内容都有课件,但是‘作业'那一栏里通常是简单的‘P15-P18',有的干脆在教学设计里直接写上‘作业略'。”罗滨说。
中青报·中青网记者通过梳理发现,中央“双减”政策中明确提出要发挥作业诊断、巩固、学情分析等功能,同时提出要将作业设计纳入教研体系,系统设计符合年龄特点和学习规律、体现素质教育导向的基础性作业。鼓励布置分层、弹性和个性化作业,坚决克服机械、无效作业,杜绝重复性、惩罚性作业。
在“双减”政策的顶层设计中,作业不再是简单的重复演算、抄抄写写,甚至题海战术,而是学校教研的一部分。
正如全国人大代表、重庆市谢家湾学校校长刘希娅不久前在全国两会“代表通道”上所说的那样,“给孩子们提供的每一道题、每一份教学设计都经过精心论证,让专业而扎实的校本教研,成为减负与提质之间的重要杠杆。”
文章来源:《教学管理与教育研究》 网址: http://www.jxglyjyyj.cn/zonghexinwen/2022/0315/1390.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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